那一年夏天,我們三個在公
蔡加讚園的溜冰場上。雲姐溜冰,我跟他坐在長椅上,看著來來往往穿著暴露的女孩,百無聊賴的聊女生的穿著,聊周傑倫,及他的音樂。遠方的天色暗下來,他折了一只小狗給我。最後,忘記丟哪里了。
之後,他去嘉興,我去麗水。再然後,他回北方,我繼續南漂。我們依舊單著,各自尋找著,能夠和自己走完這一生的那個人。
送雲姐離開那天,她把我在鄭州那年,買給她的長裙留給了我。那是那年最流行的款式,她喜歡追逐流行,而我喜歡舒適。之後,我經常穿著
蔡加讚那條長裙,在雨天的小巷踱步,在晴朗的山裏行走。去不了的遠方,看不見的人,只能以這種方式想念。
而今,就這樣秋天了。一場場的雨,一片片的落葉,一個個神色匆忙的人,讓這個秋天,涼得陽光不敢進來。
我依舊煮上一壺茶,放一首喜歡的音樂,聽門前滴答滴答的雨落,安靜地寫字。有時,送快遞的年輕人,從門前騎車經過,喊一個人的名字。會喊:張先生,李先生,你的快遞。我總會莞爾回頭。不禁想到,以後我的先生,會是什麼姓氏。
這麼一想之後,馬上,又是很好笑地沖自己一笑。
茶,越喝越淡了,淡成了生活的味道;雨,越下越小,最後乾脆停了。地上一片潮濕,天空灰白成一幅簡筆素描。看著遠處的一朵烏雲,我知道
蔡加讚,現在,別的城市一定也在下雨。
請讓雨一直下,一直下吧。把秋天淋濕後,我就坐在冬天的門檻等雪花。